三皇子头埋得很低,冷汗顺着他的额角落下。
“父皇最是知晓母妃性子,连一只鸟都不舍得杀,怎么敢杀母后。况且她和母后一向要好,怎会痛下杀手。”
皇上手上还拿着奏折,完全不屑看殿下之人一眼。
“启禀陛下,太子已到殿外。”
侍奉在皇上身旁的洪公公,疾步进殿。
皇上这才放下了奏折,“他来作甚?”
语气中多是鄙夷。
“太子说,惊闻此事,担心陛下龙体欠安,特赶来看看。”
事情发生在昨日深夜,今日才被发现。
皇上轻哼一声,接过洪公公递来的茶,“让他进殿。”
洪公公又疾步出殿。
皇上扶着桌,一脸凝重的盯着三皇子。
他们玩的把戏,都是当年自己玩过一遍的,而且手段还极为浅显。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得知父皇应允自己进殿后,连衣裳都来不及整理,直接进殿,跪在了三弟身旁。
“这时衍之应在你府中,你何以得空?”
皇上提笔批注着早晨送来的奏折,看着各地为了征南递上的奏章,有些头痛。
太子的声音有些柔软,“儿臣是来为辛贵妃求情的。”
“哦?你母后要被人害死了,你来为害死她的人求情?你现在不急着去看你的母妃,你跑朕这里来。”皇上猛地将笔放下,怒斥道。
他看着太子还是这么心软的样子,头更痛了。
“母后那边儿臣已经去看过了。”
太子说道。
“那你是在怪朕冤枉你?”皇上喝完了养神茶,继续批着奏折。
一旁的洪公公撤下了茶,背着他们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他侍奉陛下多年,还是没摸清楚陛下的脾性,总是前一刻怒气冲天,后一刻就平静如水。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什么时候是佯装生气。
就好比他对各皇子的态度,对太子总是一副不堪入目的不耐烦,对二皇子和三皇子很是喜爱。二皇子行弱冠之礼后,也并未让他去封底,而是留在长安,处理国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