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过。
裴环妤冲百姓们徐徐行礼,不论他们是来看热闹也好,宽慰自己也罢。今日之事,记住她的长相,记住她的名字足以。
他们瞧见地位与自己相差甚远的女公子行了礼,都不知道怎么回礼,只能看着裴环妤趴上长椅,心中都是不解。
“天子废旧法,正国纲,诛恶人,扶清廉,然,其赐于天地,发肤授于太后,太后理应乃最尊贵的女人。故,太后能用其名入祠堂欤?皆言发肤授之父母,名字亦授之父母,为何女子适终莫逆芳名?孟母的名字或忆欤?然训令郎非皆得益于她也?遂,在史上其名乌流传下来”
廷杖每敲裴环妤一下,她的声音就弱了一分。
她眼前已然一片恍惚,耳边好像响起了母亲的话语,她母亲温温怯怯地问她:“鱼鱼痛吗?”
好痛
裴环妤尝试张了张嘴,可一个词都说不出来。小脸上布满了汗水,嗓子也火辣辣的,两个执刑的金吾卫听到她说的话先是感到惊异,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听到这些话。
徐鉴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心底,又扶了扶帽檐,冲金吾卫抬抬手,暂停了刑罚。已经打了三十杖了,他真不敢让裴环妤死在他手下。
裴环妤的伤处已经没有知觉了,她只能凭借她看得到的那一方的金吾卫的动作看到他们停下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右手,声音微呐如蚊,“继续,后背还可以。”
听到她话的人皆是一惊,已经不知道用什么眼神看这女子了。这种杖刑一般都是打到臀部,打后背痛感会翻倍,恢复时间也会很长。
见徐鉴兴不发话,金吾卫便继续执刑。
一杖打到后背,裴环妤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快喘不上气了,紧接而来的是强烈的痛感。她死死的咬着牙,不发出一声痛哼。
那些百姓就一直站在鼓司门口看着,有些女人灰暗的眸子里涌满了泪水。
雪落满了他们的肩头,却没人在意。
冬天的寒冷和刺骨的冷风远不及此时裴氏女公子话里带给人的那丝热血。
真的很痛
直到晕过去之前,裴环妤脑子里都是这个念头。
是裴衍之亲自驾马接裴环妤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