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父亲没有阻拦自己今日的举动,“小女知晓。”
徐鉴兴不由得想骂娘,这小娘子一贯的传闻不是很会审时度势,聪慧过人么,怎的听不出自己对她的劝退呢?有几个人能从这五十大板下讨得好处?何况是细皮嫩肉的女娘子。
“金吾卫!”徐鉴兴叫上了两名金吾卫,手上持着约有三尺五寸的廷杖,一脸严肃的站在一张木椅旁。
那些隔很远观看的老百姓都来了兴趣,堵在鼓司那看着。
裴环妤不再伏低身姿,纤细的手摘下帷帽,露出了白皙的面庞,与年近六十的御史大夫眼神相撞,“民女但求受刑之后,大人能将这物交给圣上。”她手上有一叠纸,隔空而望,徐鉴兴只看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徐鉴兴身旁的人上前接过了女子所奉之物,交给了徐鉴兴。
裴环妤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猜测眼前这位大人是她父亲特地挑选过来的。
“这身姿面容,谁说不是裴氏女?”张嫂是听刘嫂她们议论的声音,才说着过来看看,并不是看热闹,“就你们这眼神,别再吃裴家饭了。”
此时他们也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裴环妤的长相上,女公子出门时都是遮住自己面庞的,几乎没人见过裴氏女公子的样貌,如今一见,真是颇为惊叹。裴环妤面对着他们,面色白皙似雪,秀眉下的那双眼睛更是美的动人心魄,这还是刚及笄的女公子,若是面容长开,那岂不是更加动人。
也有眼尖的婆子认出了裴环妤身上那件衣服的来历,不由得惊呼:“那不是女公子出嫁的嫁衣吗!”人群中一众口舌响起。
是了,裴环妤今日这裙襦,就是为了开春嫁给兰陵萧氏大公子的嫁衣,不过随着他的死讯传来,这裙襦就没必要在缝制下去了。为了今日能够达成目的,她特意去取来了。
“女公子!这杖刑挨不得啊!”张嫂有些发急,三年前敲了这鼓受了杖刑的柳家小女,到现在行走都不是很方便。裴家一直帮着张嫂照顾她那痴傻的两儿子,所以对于张嫂而言,那就是天大的恩人。
不少喊着同样话语的声音入了徐鉴兴的耳,他又低头看着纸上的内容,让他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敢于直言上鉴的徐仲言了,今日这烫手山芋,不论送不送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