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半夜有人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
“是我的不对,我这就走。”姜行云嘴里说着走,却没有起身。
见靳苇无动于衷,姜行云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半夜过来。”
靳苇还要说些什么,却不小心看见姜行云举起的右手上红了一片。
她连忙把他的手抓过来,关切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姜行云躲闪着,伸出左手,想要用衣袖把红肿处掩住。
靳苇强硬地避开,姜行云尴尬地笑了笑:“不碍事。”
许是光线有些昏暗,为了看得更清些,靳苇离姜行云的手很近,她的呼吸喷在他的手上,引得他一阵战栗,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
“疼吗?”
“不疼。”姜行云笑着说,眼睛里一片坦诚。
靳苇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心疼。
她起身四处翻找,最后找出一瓶药膏,把姜行云唤到桌边,小心翼翼涂抹起来。
这应该是烫伤,甚至起了水泡,他怎的这样不小心,然而看着姜行云,责备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温柔的嘱咐:“殿下以后当心些。”
姜行云却毫不在意,只是殷切地看着靳苇问道:“夫子能不能不走,就在这里住着。”
靳苇没有回答。
“今日都是我的不对,不该惹夫子生气。我以后绝不贸然半夜进来。”姜行云再三保证道。
靳苇看到他这样,终是心中不忍,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受伤地说:“陛下不该怀疑我为他人筹谋。”
她是真的觉得难过和委屈,不管是与孟涪的来往,还是与其他人的交集,她一向都是以姜行云为先,可他今日,竟说那样的话来质疑她。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孟涪样样都好,还有夫子为他操心,可我……”姜行云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殿下记得那日在齐王府,臣说过的话吗?”靳苇看着姜行云,一脸笃定:“那日臣说‘珠玉蒙尘,不掩其光。殿下有朝一日,定会一鸣惊人’。”
“那日臣是这么说的,也一直是这么相信的。”靳苇小心地避开姜行云的伤处,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抚道:“陛下一直,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