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临走时,眼圈都红了,又开始后悔,他这是生的什么气!
明知道靳苇全心全意为他,事先也和他好一番商量,怎么牵扯到孟涪,他这样沉不住气。
孟涪算什么,不过是有副好皮相,怎么能同他与她相比,也值得他同她置气?
姜行云越想越后悔,索性起来披上衣服去了城东的小院。
靳苇的屋内没有光亮,想必是睡了。
姜行云轻轻地推开窗,蹑手蹑脚地翻了进去,生怕发出什么声响。
他熟练地避开可能碰撞到的东西,走到了靳苇的床前,显然对房内的装饰早已了然于心。
她的呼吸并不顺畅,难道是哭过?他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枕头,果然湿漉漉的一片。
他心里更加内疚了。
靳苇突然翻了个身,姜行云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拿开,便触到了一片柔软。
那是,她的脸!
姜行云心中大慌,却不敢动弹。
靳苇意识到自己的脸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觉得不对劲,便伸出手顺着往上摸,居然摸到了一只胳膊!
“谁!”她吓得立刻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空气中一片静谧,姜行云此刻尴尬极了,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在他犹豫间,靳苇试探性地问:“殿下?”
片刻后,姜行云叹了一口气,心虚地答道:“嗯。”
靳苇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黑黢黢的,烦劳殿下掌个灯。”
姜行云二话不说,立马出去找黎叔。
趁着姜行云出去的功夫,靳苇下了床,摸黑穿好了衣服。
待他举着蜡烛进来时,靳苇已经齐齐整整地坐在床边了。
姜行云心虚的紧,不敢上前,默默把蜡烛放在了桌上,自己坐的远远的。
道歉的话就在嘴边,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我明日便找宅子搬出去。”靳苇冷冷地说。
“为何?”姜行云一听这话急了,几步走上前,坐在靳苇的身侧,一脸着急地看着她。
“为何?”靳苇侧过脸,与姜行云四目相对:“这是陛下的宅子,陛下来去自如我没话说。但是臣,并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