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纸条,交给了她。
“这是?”靳苇看着手中的纸条,不解地问道。
杜千菁一脸平静地说:“为了报答你带来我母亲的消息。”
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头上戴着一朵小小的素色锻花。
靳苇想提醒她,宫中不能随意佩戴白色的东西,更不能私下祭奠。但是想着她就在姜行云眼前,姜行云不可能没发现,想必是他默允了的。
靳苇拆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她一头雾水,看向杜千菁的眼里,满是疑问。
“可能与先太子有关。”杜千菁说这话时,面上依然了无波痕。
可却在靳苇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先太子姜行尧在查贺州土地兼并案的途中遇刺,连人带马车摔下悬崖,这一直是姜行云心中的一根刺。
贺州与杜家有所牵连,他一直怀疑姜行尧的死与杜家有关,为此不惜屡次与先帝相争,想要先帝彻查此案。可是先帝非但不听,还将姜行尧草草下葬,姜行云更是为此与先帝彻底翻脸。
之后便是杜徳佑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逼宫,先帝自戕,姜行云被扶上帝位。
可以说,大周的局面,正是从姜行尧遇刺开始转变。
而杜千菁,身处闺阁,又一向被杜徳佑冷落,这样的密辛,杜徳佑是肯定不会让她知晓的。
可她的手上居然有姜行尧的消息,这怎么能不令她震惊!
“哪来的?”靳苇看着她,一脸的怀疑。
“大人不必管,我既是早早打定主意脱离杜府,手中自然不会毫无准备,这权当,我的投名状。”
听了杜千菁的话,靳苇知道她是真的舍弃了杜徳佑。
她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杜千菁的臂膀,留下了“保重”二字,便转身去找姜行云。
但是临到门口,她又犹豫了。
姜行尧对姜行云而言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长兄如父,自小姜行尧待他,比先帝都要好。
这样的消息告诉他,她怕他失控。
但是不告诉他,她怕他日后怨她。
她门口徘徊不前,谁料姜行云正巧从屋内出来,一个不留意,她整个人尽数撞进了姜行云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