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泪痕,委实不太美观。
江云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着院门口一动不动的男人微微一笑。
看着院门口的男子动了一下脚步,她只用目光就制止住他的脚步。
“义父在世时,你这样肮脏的人连山庄的门边都碰不到,如今还在这里撒泼?”
她看见顾行知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恼之色。
“庄里的规矩果然宽松很多,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
“庄主~~”贺非烟凄厉地叫着,却只看见院门口的男人一晃就不见了。
江云夏蹲下捡起被非烟气丢在地下的帕子,不顾上面的脏污直接塞到她口中。
“非烟姑娘还是珍惜一些眼前的日子吧,毕竟不知道哪一天连这上好的软烟罗的帕子都用不上了。”
她的笑容慢慢敛下,盯着非烟略带惊慌的眼冷冷一笑。
“送非烟姑娘回一听院,找个大夫看看吧。可怜这如花似玉的脸,怕是,要留疤了。”
婆子连忙将地上的翻滚的贺非烟拖了出去。
一边的章嬷嬷站了过来:“小姐,庄主那。。。。。。”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江云夏拦住了。
“他今日当没看见,我们也就当没看见吧。”
如今的顾行知还没到二十,还知道一些脸面,不像几年后他已经坐稳了庄主的位置,积威甚重。
“我听说你昨天狠罚了贺非烟?”
窗边的紫衣男子双手撑在窗边,满脸的吊儿郎当
“你是听谁说的?”江云夏放下手中的账簿,捏了捏胀痛的眉心,缓了缓神。烛光照在她脸上,显出一丝疲惫来。
“庄里的人何时变得这般多嘴?”
“这还要问吗?山庄都传遍了,说贺非烟的脸会留疤。你这样做,也太冒进了一些。”
江云夏转了转头,嘴角微微扯动,感觉肩颈舒服了些,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如今庄里人心浮动,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更多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行知继任还没有多久,位置还没有坐稳,就落人口舌罢了。”
“你放心,此事顾行知心里有数的很。他只怕也想借此事敲打一下庄里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