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郁未真闭了闭眼，近乎不忍：“你到底，做了多少的次品，又损伤了多少的鬼，又拦截了多少本该载入生死簿的名字？”
“那身体里塞得乱七八糟，什么气息都有的，甚至魂体不全、没有丝毫灵智的婴尸——就是你的试验品——是你要创立的，新的轮回么？”
墙上的音箱喇叭久久没有发出声音，郁未真叹了口气，手中黄色纸人被她漫天洒出，伴着幽蓝色的火焰凭空自燃，而后在银白色金属门前开辟出一道幽蓝色通道。
肖乐倒吸一口凉气，被郁未真略带着冷意的眼神扫过，指尖横着划过嘴巴而后第一个扎了进去，有肖乐带头，剩下的人紧跟其后，纷纷探身从那不高的通道里穿过。
断后的郁未真正要进去，便听喇叭中传来阎浮的声音：“你可知，有些路一旦踩上去，就再无回头路可走了。”
郁未真冷笑：“阳世贩毒的，阴间过望乡台的，还有你这叛逃的，哪一个是能回头的路？”
“不，只是你们留给我的时间不够多，”阎浮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低落，“只要我能继续研究下去，我一定能……”
“阎浮，没有意义，”郁未真道，“没有以后，也不可能让你继续研究。”
“我们是在变革，但不是阳世所有的东西，都值得去学——尤其是，不要病急乱投医。”
“是啊，没有以后了，”阎浮古怪一笑，“郁……罢了，若我生来是鬼，那你又何尝不是生来克鬼的存在，不过你说得对，我连你真名都不敢叫，又怎么敢回去面对那么严苛的阴律？”
“左右，你是要来抓我，而我如今也逃无可逃……我就在总控室，等着你，”阎浮低低笑开，“左右，你真身又不能现世，能跟你斗上一斗，又何尝不是我的荣幸。”
“赢了，声名加身，这天下，我哪里再去不得？”
“输了，也算我死得其所。”
郁未真唇角一勾，显出几分凉薄：“醒醒，你生来就是个死的，还能怎么死不成？”
说完，郁未真俯身进了先前开辟出来的那条幽蓝色通道。
通道本该是半透明的存在，自外面看，还能看到银白色门上的反光，然而先前进去的人一个个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