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显得有些失真的声音透过广播传递出来，“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
“不请我们进去么，”郁未真抬手，在金属质地的感应门上敲了敲，一旁的感应器上红灯长亮，“勾魂镣已经封锁了这一片区域，哪怕我的感知探不进去，你也跑不掉……你打算是让我破门，还是说，让我背后的上级领导派专业人员过来进行爆破？”
“虽然我现在能力不够，但百八十个纸人，搬空你这里的设备，也不算太难。”郁未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一把裁好的纸人。
“郁未真，你现在离开岭南，不再掺和这件事，就当来人世一趟享受人生又有什么不好？何必非要拿我归案，追在我身后死不罢休。”
郁未真叹了口气：“你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是守门人，抓你归案，不过是职责所在。”
“哪怕回去之后画地为牢，一辈子都当个囚徒？”
“我是囚徒，你难道就不是么？”郁未真道，“阎浮，这世间早已无你我容身之处，你再如何不死心，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神道消亡之后，这世间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轮回。”
“人间都能迎来灵气复苏，你又怎知日后……”
郁未真打断了他的话：“这世间的资源，总是会越来越少，神道消亡过后，哪怕是宇宙潮汐，灵气复苏，也弥补不了多少。”
“一次次的宇宙潮汐之间，时间间隔越来越远，而每次宇宙潮汐，都会伴随着新的秩序而生。阎浮，你要记得，你这个名字的由来。你，生来便代指人间，主理生灵命数——若连你一个圣人化身的存在都看不破，那这世间轮回才当真要乱。”
“你我画地为牢，又何尝不是自救？”
“按圣人所说之法，世界生灭有四：成、住、坏、空，”郁未真道，“如今阳世又何尝不是这样？”
“都在考虑如何可持续发展的现在，你这么破罐子破摔，有意义么？”
“你说你在救世——可难道不是你，在进一步扰乱秩序，消耗资源么？”
“鬼体残缺，不入轮回，无有灵智，不入轮回，就算这是优胜略汰的过程，那在你手里，又有多少鬼，被断送了轮回的资格，被你做成像你埋在河底吸收阴气的婴尸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