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你以为，这阳世又能存在多久？”
“阳世不存，阴间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过早晚落得个漫天神佛那般下场罢了……”
黑猫毛发炸起，喵嗷一声朝着原本勾魂镣所束缚着的地方扑去，下一瞬，漫天丝线骤然消失，唯有被勾魂镣束缚着的地方，余下一个身穿红裙，卷发披散，脚踩高跟鞋的悬丝傀儡正歪七扭八地被黑猫按在爪下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整个街道上黑雾逐渐散去，灯光渐亮，原本护在他们头上的凤凰也尽数化为点点金光，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那盏飘浮在半空的渡魂灯无声无息地靠近了郁未真后，乍然缩小，最后如同流星一般撞进了郁未真手心凭空消失。
黑猫喵了一声，衔起那身上丝线乱糟糟断成一片的傀儡，矜持地走到陆怀一面前，待他蹲下去接的时候，将那傀儡放在他手心里。
街道上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仿佛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一场错觉，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仿佛是还没回过神。
唯有陆怀一突然开口：“这是个什么，悬丝傀儡？”
郁未真咽下口腔里的血腥味，扫了眼陆怀一手上的小人：“是，悬丝傀儡……别用手直接拿，那是人皮。”
陆怀一手指动了动，自苗豆豆背包里取了个特制物证袋给塞进去，又让苗豆豆把那个人偶装着，这才从兜里掏了包湿漉漉的纸巾出来擦手：“人皮……路晓菲的皮么？”
“大差不差，应该是，”郁未真叹了口气，“走吧，原本不是要去市法医鉴定中心么，刚好，把这个人偶，还有苗豆豆背上的那一堆婴尸，一块儿送过去做一个dna检验。”
程序皱眉，盯着那个人偶看了半晌，直到苗豆豆将人偶收起，这才抬头，看向郁未真：“刚才那是……”
“阎浮，叛逃的鬼王，”郁未真简短道，“剩下的，你心里明白归明白，但不该问的不问。”
程序一挑眉，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我想问，先前你为什么肯定，路晓菲今天一定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边走边说，”陆怀一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回去肖队那边，应该能蹭上他们回市局的车——当时被人追车的时候，他就跟市局那边联系上了，现在市局那边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