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怕是找不着了。”
郁未真沉默了一会儿，收紧了怀里抱着的一团：“你们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么？”
“什么？”
“突如其来的车祸，消失的驾驶员，河底的沉尸与婴孩，还有……从始至终都没有在监控里出现过的剥皮分尸案的凶手，”郁未真道，“你们不觉得，这些事儿连在一起，多少巧得有点儿微妙么？”
“是挺微妙的，”回来的陆怀一刚巧听到最后一句，“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郁未真对上陆怀一，抿了抿唇：“我怀疑，今天的这辆车，是冲着我——还有咱们特案组来的。”
现场一时冷落下来，陆怀一的视线扫过整个现场，从河水到岸堤，再到斜坡上方被车冲毁了一块儿的行人道牙。
“是么，”陆怀一道，“边走边说，这里人多眼杂，终究不怎么方便。”
“肖队那边，我跟他说过了，咱们直接去现场，”陆怀一叹了口气，“具体什么情况，什么想法，咱们路上再仔细研究研究。”
这里距离开心港湾也就剩最后不到两公里，摆脱了肖阳与一众当地警员之后，一行人走在人行道上，沿着树木成排的盲道朝着目的地慢慢走去。
郁未真抱着怀里湿漉漉的皮衣，与陆怀一并肩走着，一行人身上滴着的水逐渐被夏末依旧灼热的空气蒸干。
“陆支队，我有一个问题，”郁未真道，“当时的那个丁字路口，你为什么突然朝左转向。”
“有行人抢行……”陆怀一揉了揉脑袋，“当时车速过快，刹车刹不住，如果右转，那就是冲着那小孩的脸去了，直行很可能会把孩子卷到车底——刹不住车，后面的车还来势汹汹，一旦撞上，小孩不可能有命在。”
郁未真沉默了会儿，声音有些哑：“但那会儿，斑马线上根本没有人。”
“有的，只是两只鬼。”
“一大一小。”
郁未真闭了闭眼睛：“我说后来，你为什么会在水里放血……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