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所以就能让人死的悄无声息？”郁未真微微挑眉，“甚至没有半点痕迹？”
“灵魂层面上的死亡或是伤害……很多时候更像是哲学意义上的论题，”陆怀一道，“而刑法，更多是管理物质层面的存在，所以，哪怕蒋黎原有的灵魂消失，吞了蒋黎且占据了蒋黎的身份……很抱歉，罪名依旧无法成立。”
郁未真吸了口气，而后徐徐又吐了出来，半晌没有说话。
“郁姐，罪名的成立，尤其是像这种对他人造成伤害的类型，一般参照于几个不同方面，最为关键的，就是对受害者的伤害程度，其次是国家律法的规定，再次是对社会层面的负面影响，这些都将可能影响最终的判决结果，”程序道，“但最为关键的就是，对受害人灵魂层面上的伤害，无法进行直观性的判断——就像程思远，缉毒大队已经盯了楼兰会所将近一个月，还没摸到欧信真实身份，就算通过人面对比，找上了欧信，只要他不交代……咱们就无法确定他的上线是谁。”
“郁姐你对上程思远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情绪瓶和程思远有关，且你并没有证据证明，程思远不是人类，”程序的话客观而又直接，“最后她跟我们走，更多程度上是因为你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无法承受家人死后的清算与罪罚，再加上她受到了二十多年人类法制社会潜移默化的教育与影响，这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及罪名……但蒋黎身上这个，情况怕是不怎么乐观。”
“而且，最关键的是，杨淼一旦报警，很可能坐实了她精神有问题的事实，”程序叹了口气，“她家里有钱，但让警察找上门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报警，所辖区派出所估计也会当成是男女朋友间的矛盾，进行纠纷调解——一旦报警原因被熟人所知，那么她极有可能被当做是精神病来看待。”
程序道：“医学上，对于精神类疾病的判断非常具有科学性，但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具备相应的医学知识，能够客观理智地对待这种事。所以外人看来，杨淼确实存在精神不正常的现象，哪怕有体检证明也无法扭转外人对他的看法，久而久之……”
“久而久之，”冯鑫鑫接口道，“反而会对杨淼的自我认知以及对外界认知造成压迫，导致她由心理问题逐渐转向精神问题……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