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有贫困资助么，”程思远撩了撩头发，在程信知病床边上坐下来，“昨天刚好跟他们碰上，听说你病了，就想着跟我过来一起看看你。”
程信知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点了点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招呼阿姨往外拿洗过的水果递给他们：“来，帮我分担分担，小行这办事儿不牢靠的，上回我说老家那边的桃子估计也快熟了，老长时间没吃过了……这小兔崽子悄没声息地跑回去给我弄了几大箱子，再不吃估计也得放坏了，坏了就浪费。”
看着是埋怨，老人说得一脸笑意，只是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他呀，估计也是怕我以后再吃不上老家的桃子了……”
“爸，你说什么呢，”陈思远端着一个小碗，碗里是先前阿姨蒸好剥了皮切成块的桃子，“来，你的桃子。”
正说着，阿姨也端了去皮去核切成小块的桃子过来，还混着其他水果做了果盘，边上放着几个小叉子，对着他们笑了笑。
“思思，”程信知一拍大腿，“你前些天给我买的那个智能伴侣，我早上起来阿姨推我去晒太阳，好像给忘在小花园里了，你得跟阿姨快点儿去找找，别给丢了。”
程思远一怔：“哦，好。”
程思远犹豫了下，还是带着佣人出去了。
房门合上，程信知用勺子挖起一块蒸的软乎乎的桃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咽了下去：“你们，不是我们集团资助过的学生吧？”
“这几年我虽然不管事，但记性也没差到这种地步，”程信知叹了口气，“我资助过的学生，档案都在我面前过过一遍，这也才三四年甚至可能都不到大学毕业，哪里能像你们似的一身学生气都快被磨没了。”
郁未真在病房里打量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了程信知身旁的氧气瓶上：“您老好眼力。”
“说罢，你们找我什么事，”程信知将手里的碗往床头柜上一放，“我要没看错，思思出去的时候，下意识还要看你的脸色……”
“我是年纪大了，可我还没死呢。”
碗咯噔一声被放在了床头柜上，随着程信知的喝问犹如一柄巨锤砸在众人心间。
养移体，居移气，常年身处高位的人一旦冷下脸来，自有一股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