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我也都没有再联系过。刚好上个月有人牵线搭路子,让我重新干回老本行,我就想着,看能不能拿这个搭个桥——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行,”陆怀一将烟掐了,“我帮你走关系……当初的奖金呢?”
“陆陆续续,搭进去了一部分,但也不能坐吃山空,”赵雷苦笑一声,“十年前是什么物价,现在又是个什么物价,钱这东西,最不经花了。”
尤其是在医院里。
气氛有一时间的沉重,很快,赵雷就重新打起精神:“这事,原本我以为是要交到缉毒大队那边去,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你手里了——我先说说我知道的情况吧。”
“这东西不止到了我一个人手里,还有别人,”赵雷道,“跟我接头的那个我只见了一次,估计不是原本道上的人,光手上的一块表,至少七位数,说话直接,没有道上那么隐晦,找来的大多都是些瘾君子,还有些是小偷小摸惯了的猴三儿。”
猴三的意思是指上窜下蹦上不了台面、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存在,道上多用来指些不值钱的小喽啰,大多提起来的时候,语气里也都带着些嘲弄。
“现在发货的这个,身份我摸清楚了,”赵雷道,“楼兰会所的经理,姓钱,钱森。一个瓶子五百,他抽三百,剩下的当酬劳。我约莫着他就是个被人推出来的炮灰,广撒网,这么个数我也不知道他拿货到底是个什么价。”
赵雷吐了口淤气,从兜里取了张照片出来,塞给陆怀一:“我那的货都已经交到缉毒大队那边了,他们跟我说这两天会有人跟我联系,没想到居然是熟人……我差点都不好意思开口。”
陆怀一接过那张照片,上面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眼镜,看上去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陆怀一将照片塞进口袋里,看着赵雷叹了口气:“你也没必要这么着,当初的那些事……人一辈子,谁没犯过错呢,你也付出代价了。”
“一念之差,断送的是一辈子,”赵雷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我现在看着你,看着你们……再看看我自己,行了,有些错误酿出来的苦果,是要人一辈子去消化的,你忙吧,我回去了。”
赵雷这一次的离开,没有人阻拦。
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