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阳光金灿灿地从云层中铺撒而下,打在窗子上,显得明亮温暖。
郁未真坐在椅子里,偏着头去看这一轮升起的朝阳,没有说话。
苗豆豆与程序一个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一个则拿了外套搭在脑袋上,双手规矩交叠着搭在腰腹部,半躺在椅子里,脑袋搭在椅背上,隔着一层衣服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将他这个姿势放进棺材里去,画风毫无违和感。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夜未眠的陆怀一带着冯鑫鑫和肖乐推门进来,手里拎了个用密封袋装着的老年手机,啪嗒一声放到了环形的会议桌上,面色不怎么好看。
郁未真笑了笑:“看来你们那边也没抓到人。”
“别提了,”肖乐将豆浆油条什么的往桌子上一摆,“丫昨晚上抽调了人手,在高铁东站排查,信号定位一会儿一会儿的不稳定,跟着来来回回转了三圈也没找着张义广的人影。”
“那这东西哪来的?”郁未真指了指被陆怀一放在桌子上的老年机。
“扫地车车盘底下的,”陆怀一道,“他买了前往宁南的高铁,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候车室,但后续排查没见着他出来,也没见着上车,乘务系统显示,他那张票临发车前退票了,但信号定位还在东站,顺着摸下去找着了扫地车。”
“监控摄像头呢?”郁未真道,“没有拍到他出站或者进站台吗?”
“我们回来这么晚,就是在他们东站查监控来着,”肖乐道,“自从人中途上了一趟卫生间,监控再没有找着过张义广出来的身影。”
郁未真拽过那个证物袋:“这手机里面的东西,查过了么?”
“是个新机,估计过年的时候充话费送的,里面没有储存任何东西,”肖乐道,“连运营商短信都没有。”
“你们那边又是个什么情况,”陆怀一道,“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苗豆豆声音不大对。”
“是人皮蛊,”郁未真道,“一般人皮蛊里塞得都是失去理智的厉鬼,但张义广这个,人皮蛊里头,塞满了猴崽子——都是还没出生的猴崽子祭炼出来的鬼物,不是多厉害的东西,但处理起来挺麻烦。”
一旁仰躺着的程序将头上的衣服给拽了下来,语气幽幽:“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