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时他换了发型，又戴了个黑框眼镜，我就没看出来。”
“那郁姐，你跟……郑嘉禾谈的条件？”
郁未真手打方向盘，拐了个弯，“鬼域里养出来的鬼王，本身还是个横死，就算我们想羁押也得看现在相关部门有没有接收处理的那个本事……当下来看，显然是没有。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各退一步，左右，等他阳寿过完就该去该去的地方报到了，没必要闹得那么僵。”
“阳寿过完？”这是苗豆豆。
“传说里，横死、枉死者不得阴差接引，所以有了一座枉死城，待生死簿上阳寿殆尽，这横死枉死者才能前往地府，消去生前功过是非，转世轮回，”郁未真道，“说是这么说，但好些鬼根本就撑不到那时候，就已经散去身形，归于混沌，化成一片阴气了……你想，人这一辈子的寿命，又能活上多久。”
“所以，这就是人间新生儿出生率不断下降的原因么……”苗豆豆喃喃自语。
“……苗同学，客观理性点评价哈，”郁未真道，“你这个研究方向的因果不成立啊，没法立项。”
说话间，乌尼莫克缓缓在路边停车位上停下，侧面一个佳洁24小时快捷酒店的招牌。
“到了，下车。”
程序从车上下来，仰头看了眼这小作坊似的酒店，犹豫了下还是看向郁未真：“郁姐，咱们真的不再叫几个人手过来帮忙么？”
“案件性质特殊，没见着人之前，谁知道上面的到底是不是个人呢，”郁未真将手套套上，“不是人，咱们三个动静能小点，是人，上面那也就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不用你们俩，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到前台，出示了证件，询问过张义广还在房间，检查监控也发现这人一直没有外出，于是郁未真拿了张义广房间的门卡，便带着程序与苗豆豆上了楼。
后半夜的快捷酒店，走廊上的灯显得阴惨惨暗兮兮地模样，连带着脚下绵软的地毯，一时间带给众人的不仅是心理上的压力。
门卡滴的一声，刷开了张义广住着房门，郁未真伸手去推，却推在一个滑腻柔软的东西上。
“郁姐……”开了显像仪的苗豆豆咽了咽口水，“你的手，好像在别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