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了江寄年很多事情啊,为什么不能互相体谅呢?”
“……”左边的小人无话可说,右边的小人顿时得意洋洋。
江问疏一掌拍飞两个小人,他看着窗外的大雨,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一边谴责自己的心软,一边打开了门锁。
至于要不要给江寄年说一声?呵,就看他敢不敢进来吧。要是不来开门,活该在沙发上蜷缩一晚。
江问疏跳上床,又将自己团进被窝里,闭上眼准备入睡。
另一边,正在次卧浴室洗澡的江寄年并不知道江问疏已经主动打开了主卧的门锁,哗啦啦的淋浴声完美地阻隔了开锁时的轻微声响。
次卧一向放有备用的衣物,江寄年倒是不担心没有换洗的衣服,他换上衣服,看着毫无动静甚至连灯都熄灭的主卧,难得有些苦恼。
哥哥真的生气了吗,今晚真的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了吗?
明明他能感觉江问疏的情绪已经和缓很多了呀。
江寄年蜷缩在沙发上,一米八七的大高个甚至连腿都伸不直。
他望了主卧一眼又一眼,里面始终没有分毫动静。
想着江问疏可能还在生气,他干脆先处理起这段时间积压的文件来,其中针对顾氏的和作案是重中之重。
不知不觉间,当江寄年处理完文件时,已经近晚上十一点半了,按照往常这个时间点,江问疏早已入睡。
主卧始终没有动静,江寄年期待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
他有些茫然地想,难得哥哥真的很介意这件事吗?
他当初并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他不敢暴露自己的异常,也害怕看到江问疏防备的目光。因为哪怕是再聪明的小孩子,受阅历限制,也绝不会在他那个年纪就展现出如此狠辣的手腕。
那时的他还远没有如现在这般的自信,在他没有把握留住江问疏之前,他不敢露出半点与常人不同的异样。
以至于本来只是一句坦白就能完成的事情,他非要以如此曲折的方式让江问疏自己发现,而非亲自告诉对方。
骤雨之下,窗外星月无光,只有街边霓虹灯的灯光朦朦胧胧地照耀,却也被雨夜阻隔,关灯后,室内便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