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阿蛮都跟着初蕊学规矩,她的底子不是很好,但胜在聪明,很快就能领悟到师傅在说什么。
说话做事的规矩,已经学了七七八八。
夫人说教书先生回家奔丧,还要再过些时日才能过来。
“你说,父亲母亲什么时候才会召见我。”
“小姐莫急,总会等到的。”
现在是中场休息的时间,阿蛮一撩裙子,大马金刀地坐在石阶上,有点失望地听着府外的声音。
最热闹的大街和她的卧房仅有一墙之隔,刚刚外面走过了一对母子,隐约可以听见小孩子想吃糖葫芦,阿娘拧着他的耳朵,外面传来叫声。
阿蛮都能想到年轻的母亲生气的样子,眼冒火星,柳眉倒立,就像她想象中的母亲的样子。
“小青,你来跟我讲讲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点到的小丫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老婆子打断了,她神神秘秘地四处张望,语带威胁道,“姑娘不可胡说,我们府里是不能管姨娘叫母亲的。”
阿蛮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几日在初蕊的教导下,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被父亲嫡母好心认领回来了。
“那又如何,我连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的权利也没有吗?”
她被这些阴阳怪气的人搞得很烦,偏偏最近沈令妤天天来探望她,闹得自己每次都要装病,还不如在乡下呆得自在。
那婆子还想再争辩几句,被初蕊及时制止了。
“三小姐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都是清楚的。要是没事,就先退下吧。”
婆子惶恐地低下头,“初蕊姑娘教训的是,是老奴逾越了。”
院子里的人走得三三两两了,她才踱步到阿蛮的面前,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阿蛮不解地想抬起头,却感到额头上一片温热的触感,是面前的人在抚摸自己,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下又一下。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没开口,正值太阳落山,在破败的院子洒下一阵金辉,静谧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是个很好的人,很善良,很温柔”
阿蛮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