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母亲该是什么样,为什么会把自己放在村长家,这么久没来救自己。
没饭吃的时候,她在想母亲,被于氏打的时候,她在想,冷了想,热了也想。
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她懂得了世界上没有能够依靠的人,她只有她自己,母亲早就把自己抛弃了。
阿蛮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有要哭的迹象。她倔强地抬起头,眼圈微红,细看之下能看见嘴角正微微颤抖。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逼视着初蕊。
“那你说,她那么好,怎么不要我?”
再怎么惹人厌,阿蛮也才是十二岁的小孩子,始终无法摆脱被父母抛弃的噩梦。
初蕊不顾地上的灰尘把她的衣裙弄脏,她蹲下身子和阿蛮的视线齐平。
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语气,她轻轻抹平阿蛮紧皱的眉头,“想哭就哭,这里只有我。”
她不想哭的,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抽气声。她怎么还会为这种无聊的人哭,那个女人要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自己现在也活得快乐,没什么好抱怨的。
有父亲,虽然他从没来看过自己;有姐妹,虽然她看不起自己;有初蕊,虽然她经常罚自己,但还算有点良心。
良久,一道压抑的哭声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风带起角落里的野草,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是无声的宽慰。
初蕊紧紧地抱着她,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只有她们二人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我做的够好,她会为我骄傲吗”
像是在问初蕊,又像是在问自己,不过这小声的呢喃很快被风吹走。
坐在树上的二人看着下面的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这丫鬟竟是最大的变数。
回到房间后,阿布收起嬉笑的表情,严肃地说,“爷,那叫初蕊的丫头好像知道些什么,会不会捅到夫人面前?”
沈令妤嫌弃地脱掉弄脏的外衣,就像说要洗一件衣服一样轻快地说,“杀了便是。”
“可是夫人把她当干女儿看,杀了会不会太显眼了。”
二人出去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桌上的雨前龙井还冒着袅袅的白烟。
“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