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说,萧南景回到敬天楼,已经被那两位小祖宗闹得天翻地覆,一些客人和小厮缩在侧翻的桌子后面,二人在上空缠斗。
揽月无分胜负,沐徭平日确实心浮气躁,脾气火爆,御起剑来也算是有模有样。萧南景清楚他俩的斤两,谁也打不过谁,大抵是一个平手。
将近午时,二人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沐徭靠在五楼的栏杆边上,气喘吁吁:“姬繁,你认不认输。”
姬繁则是站在三楼的栏杆上,身上挂了几道彩,原本龙纹蓝锦衣染了红。他仰着头,稳了气息道:“喂,明显是你要输了吧。再打下去,这楼就要塌了。”
“凭我沐家,赔的起,要是太子殿下实在手头紧,我也可以以六倍利借与太子殿下。”沐徭顺势坐下,掌中剑气已起阵,四下聚集。
“多谢大少爷好心。”姬繁东宫的资产大多被皇后管着,因为除夕的事情,小金库也给锁了,若要赔偿的敬天楼的确赔不起。但是,气势不能输。
萧南景捡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大门口背对着敬天楼坐着,请路人绕道而行。约莫又过了一会,里面的路人跑出来。不过片刻,尘土飞扬,敬天楼塌了。
“咳咳,真是晦气。”沐徭一边掩着口鼻,一边不忘吐槽,看见萧南景还悠哉悠哉坐在废墟前,他上前道:“前辈快走,敬天楼的老板招惹不起。”
哐当几声,姬繁灰头土脸爬出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跑。二人不约而同往南跑,不一会被一个妇人逮住,二人唯唯诺诺跟在那美妇身后。
“来来来,今儿当着证人的面,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说清楚,老娘的敬天楼怎么塌了。”妇人咬牙切齿,他俩却不敢顶嘴。
“姬繁,你说。”妇人坐在废墟一块平整的木板上,手撑着脸,审视这俩兔崽子。
“姑姑,你就别细问了,我俩赔就是了。”姬繁笑着求着眼前人,长公主姬绒年轻时从军喜欢上萧家一位公子就此镇守淮阳,怎料那位公子病逝,她便留在此地建了敬天楼。
“长公主,我们赔。”沐徭也搭腔,咧嘴笑着,戳了一下姬繁,小声说:“你确定我俩赔得起。”
“先稳住再说。”姬繁回答,长公主自然瞥见这两小子的小动作,她揪住姬繁的耳朵开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