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小屋住了下来。
不知道蒋应在九方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看起来很沉默,跟周露所说的那个开朗阳光的形象很不一样。
鸣惜长老特地交代了他多休息,而他目前也不需要再去做什么历练,每天就在小屋外头晒晒太阳,或是弹会儿琴。
蒋应的本命乐器是古琴,还没有到小屋跟前,元生就听到一阵悠长悦耳的琴音。
看到元生,蒋应按住琴弦,笑了笑:“小师弟,又来学画啊。”
元生点头,跑进屋里,从怀里将自己的墨宝掏出来给老画师展示。
正喝茶的老画师茶水喷了一地,咳得手指颤抖,指着纸上的墨迹问元生。
“咳,这,这是什么?”
元生莫名:“豹子啊。”
老画师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叹息道:“不然你换个爱好吧。”
元生一下急了:“那不行!我就喜欢画画。”
老画师手直抖。
造孽啊,你这是为难自己还是老头子我啊!
蒋应听见动静进来一看,也被元生的“豹子”震住了,拿着端详一会儿后,笑道:“虽然形不似,但有几分神韵,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大器。”
元生和老画师同时抬头,看他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元生自己都不信。
蒋应笑了笑,让他们自己在屋里折腾,他又回了外头,继续抚琴。
琴音曼妙,元生不知不觉静下心来,不怎么听使唤的手腕松动些许,落笔时比往日多了些分寸。
待到一曲弹完,元生的“喜上枝头”也临摹的差不多了,望着眼前的画作,元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老画师调整好心态过来瞄了一眼,“咦”了一声,“这幅不错,不错不错,进步很大嘛。”
喜鹊虽然只有墨色,却要画出那种灵动,而遒劲枝头也画的挺好,笔触虽然稚嫩,倒也不违和。
元生越看越满意,拿到外头给蒋应看。
蒋应夸道:“这不是画的很好吗?小师弟还是很有些天赋的。”
元生略羞涩:“是师兄的琴声帮了大忙。”
蒋应笑笑:“若是你潜心修行,便是没有我的琴声,你自己就能做到心无旁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