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内，王保来回，踱步思考董昭的消息。
四家当中，陈家态度最捉摸不定，但给出最多的粮食，只用前任司空袁隗的旗号这件事，还不够换来这么多粮食。陈家想要什么？陈家家主今年六十有七，还能蹦跶几年啊，两眼一闭都给子孙。如今砸出重金，实在是令人疑惑。
成远不在身旁，没人在耳边当话痨，王保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反倒是不习惯了。
陈生好像抓住什么，询问董昭：“当日密谋时，陈家家主是先问兵力，还是先提袁家的旗号？”
董昭回忆说：“兵力。我诈称四万战兵。”
四万兵力少了。凉州一地的粮食能够供应六万战兵，这个数字没有太大问题。如果算上贸易带来的粮食，可以再加一两万人。
陈生记起谍报中的记录，陈家家主是陈家的嫡次子。要是他不想给陈家当狗，在凉州当个土皇帝，想要自立一方呢？
王保摇摇头，说：“这件事情不能确定，咱们暂时没有精力去牵扯，放下不管。现在天水城中政务运行混乱，之前的官员自从经历拷打之后，不再愿意支持咱们。然而新接手的士子、学生来不及学习政务，整个天水城没有合适的官员。”
陈生笑着说：“这个简单，学生不会找老师就行。”
王保派人去丰裕县传召曾泛，请他用人脉邀请当年退休的同僚，前来协助学生治理天水城。可惜了，还是人才的问题，春霖书院前面几批学生都是速成的，只学了基础学问，其他一概没来得及学。再等几年吧，等这批人才成长起来以后，才有机会去逐鹿天下。
董昭还说起：“四家承诺会拖延朝廷大军，具体的时间没有回应。”
商人的话不能全信，他们巴不得早点开战，好从中抬高价格卖出粮食。何况王保在凉州是叛军，得要悄悄的买。等到朝廷大军到来，商人就有保障。
其实当日陈生的猜测是假的，朝廷粮食再不济，兵力再不足，为了脸上的颜面，也会尽可能组织大军扑灭凉州叛乱。哪里等得到秋天，别说秋收之后，说不定明年夏天就来了。现在是十二月，距离下一轮秋收还久着，凉州大军必须撑到秋收。依据凉州目前的情况，跟朝廷开战的最好结果就是小胜，争取割据一方，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