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来的鞭子,一连甩了夏裕几十鞭。夏裕彻底失望,不再纠缠女子,回去抱住女儿,关紧房门。
女儿哭着要找娘亲,夏裕安慰说:“娘亲去姥姥家了,过几天就回来。”
女儿喊道:“娘亲走了,跟坏人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夏裕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哄着孩子睡觉。
深夜,孩子睡着之后,夏裕找来家中半截麻绳,将麻绳抛到房梁上,正要踢倒凳子时,孩子在睡梦中哭闹着要娘亲。夏裕不得已,从凳子上下来,再次哄睡孩子。
夏裕喃喃自语道:“我死了,孩子可怎么办啊。凉州又有谁能收养孩子,让她好好活着啊!”
悲愤交加的夏裕不断拍打残废的左臂,哭着说:“都是你,当初要不是你逞能,又怎么会落得个残废。现在好了,想死都不行。”
泪眼朦胧间,夏裕梦到当初青峰关一战,王保手提乞力王人头逼向敌军,如同杀神附体威震八方。要是王保还在,要是求王保,孩子就有救。
夏裕重新坚定信念,坐到天亮以后,安顿好孩子,跑入驻所。驻所当中有一个小兵,当初没钱下葬爷爷时,曾经跪遍全军,只有夏裕给他五两银子,买了一口薄棺材埋在自家田地里。
小兵看见夏裕的惨状,不忍心多问,只说了一句话:“要我这条命干嘛?”
夏裕抚摸小兵的头,半大孩子还没长高,原本不应该被征召入兵营的,是被人强行拉壮丁,连爷爷都没见到最后一面。
夏裕用衣裳抹掉眼泪,对着小兵说:“想办法离开天水城,往西走,走到丰裕县去找王保王将军。替我说一句‘求将军救救凉州百姓,救救夏裕的孩子’。”
小兵点头,当夜离开天水城。
十一月中,周虎收到陈礼的亲笔书信,让周虎准备好二十万两银子,用来缴纳河湟谷地的秋税。可秋税已经交过,百姓哪里还有余钱再交一次。别说二十万两银子,就是把三十万羌族百姓全部劈开,肚子里也没有十万两银子。
周虎气不过,找到传信的太监,将太监毒打一顿,丢入大牢中。当晚周虎在酒楼喝酒时,被人下了蒙汗药,秘密抓起来,施加两天两夜的酷刑。周虎这辈子最能自豪的,就是一身硬骨头,哪怕千生万死,陷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