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心口,缓缓问到:“边军粮草都是数月一发,哪来一送半年。可别说你连账本都能装糊涂说没有吧?”
小吏踉踉跄跄退了两步,鼻涕眼泪一块出来,哭着说道:“原先账本在陈县令身旁的汤师爷手中,小人来时就没账本。日子一久,连四大仓里剩下了的两百担粮食也没记着。”
庞屯长听完这话正欲向前一刀捅死小吏,偷盗粮食乃是必死之罪,这废物被人卖了还不自知。身后却传来王保一声:“庞大人,且慢动手”,庞屯长怒而收刀入鞘。
“庞大人,借一步说话。”王保贴近庞屯长耳边道。
庞屯长挥手让骑兵围住小吏,看守住大门,跟着王保拐到粮仓边角。
“庞大人,这次事情不简单,恐怕我们回不去了。”王保注视着庞屯长,一脸担忧地说。
庞屯长不耐烦地回道:“少说屁话。我跟太尉已经十三年了,这条命就是军中同袍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早就不是自个儿,哪里还怕死。快说。”
王保见试探生效,也便放心来,先让庞屯长多派几个人走不同路找段太尉报告情况。
庞屯长也知道事情严重,选派十二个亲信,三人一组分四路急奔回鸡鸣寨,一人双马不得休息。
王保这时也抓起在粮仓横梁残存的粟壳,捧着递到庞屯长,开口道:“这些个粟壳还算干净,里头没有泥,应该是去年收上来的粮食剩下的,说明最少去年这座粮仓肯定有大把粮食,连横梁上都堆满了;”王保又用刀尖刮下粮仓墙上的青苔,将铜钱大小厚度的腐泥一块刮下,接着说:“青苔是新长的,腐泥太薄,说明粮食在一个月之前还在,被运走的时间不会太短,这后边还有大鱼。”
庞屯长一头雾水。诧异地说:“你既然知道小吏手脚不干净,这小吏知道些什么,为何要拦我逼问?”
王保反问庞屯长,刚刚在场有多少人?
庞屯长顿悟,刚要转身捉人,被王保拖住。
王保继续说:“今天人多眼杂,,动手是来不及了。现在只能绑走小吏暗地里逼问,再慢些小吏就要被人灭口,到时候死无全尸,咱们也走不出去了。”
庞屯长握紧刀把,下定决心,对王保说:“今儿我庞诚就跟你小子赌上一把,赢了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