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林岱张狂自大,哪里比得上金南?情之所至,非死不已。”
魏思祐道:“挺好的,就是千万别住我家隔壁。”
孟观江不吭声了。
过了好久,他说:“你是真的讨厌鲛妖。”
魏思祐赶紧说:“真的不讨厌,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分辨,然后离远点,——这总行吧?”
孟观江慢慢说:“扒了人家衣裳,心口生鳞片的就是。”
魏思祐想到常大夫的案子,问:“既然鲛石这么宝贵,为什么常大夫不雇人抓只鲛来,取了鲛石?”
孟观江冷笑:“你说那一街的人,怎么就乖乖被杀呢?”
打不过。
魏思祐道:“那鲛妖为什么不去考取武状元?上阵杀敌,封侯拜相,不好吗?”
孟观江道:“要是你拔一根头发就能变一块金饼子,你还会不会给人当丫鬟?”
魏思祐心想:把封建社会的军|事|领|导比作弃妇丫鬟,真是大胆,不过仔细一想,又的确没啥区别。
孟观江忽然说:“鲛妖浑身坚如寒冰,唯独心口软肉,凉风吹过就疼得厉害,那里生得一块硬鳞,叫护心麟。鲛妖动情,护心麟也认主,要是两情相悦,护心麟脱落后,心口逐渐长出新肉,护心麟伴随新主,是为吉物。要是鲛妖一腔情愿,护心麟失去灵性,就成了死物,人人可用。而鲛妖心口的伤,就一辈子都好不了。”
魏思祐问:“那一只鲛妖有几片心头鳞啊?”
马车又歪了一下。
魏思祐猝不及防,一头磕在车壁上。
孟观江拉长语调:“你以为是你吗?一百片都不够。”
魏思祐道:“一百片不至于,”她掰手指头数数上辈子喜欢过的男明星,“三四十片就够了。”
孟观江冷笑:“嗯,怪不得金南说岸上人薄情寡义。”
魏思祐道:“我靠,县老爷薄情寡义,每个外室府外都安排了兵士;鲛妖不薄情寡义,上午杀人放火,下午放火杀人。”
孟观江气结:“那你还拿人家的东西!”
魏思祐立刻怂了,“所以金南至情至性,是上上等人物,凡事论心不论迹,恋爱哪里有不作妖的,不折腾那能叫真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