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最金贵的,思安不要,心头鳞成了块鲛石,就别人开价几千几万两,和我有什么关系?”
魏思祐脑中霹雳一闪:鲛石就是心头鳞?!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她挽起裙角,蹲到地上摸索,很快摸到一颗明珠。
魏思祐揣好珠子,“眼下咱们身上都是血。”
孟观江笑嘻嘻,“怕什么,不是有我?”
魏思祐道:“昨天,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让两个官差闭嘴,是不是?”
孟观江爽快点头,“不错。”
孟观江上下打量她,“别这么看着我,我下水采疍,认识几个鲛妖做朋友,不奇怪的。”
魏思祐不知道怎么定义“奇怪”。可是天边一轮鱼肚白,再不走,天亮后惹上麻烦,怕就走不脱了。
魏思祐本以为,出了这种大事,进出必定严加看防。不想城门萧索,一个戍兵也无,二人就这么浑身血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嘉禾县。
孟观江笑道:“县老爷胆子小,妾室多,一个外室府上派几十个军士,这城门,就自然没人看守。”
魏思祐靠着马车侧壁,不说话。
孟观江的声音传来,“你怨自己错信了我,也错信了我的朋友,伤了一街人性命,是不是?”
过了一会,孟观江自问自答道:“别自责,要是你昨晚不解围,那两个公差的命都保不住。”
魏思祐道:“他犯法了。”
孟观江笑起来,“一个妖怪,犯了人间的法,怎么样?”
魏思祐无语凝噎,半晌,低低道,“你教我怎么分辨鲛妖吧。”
孟观江笑声清朗:“怎么,你要除魔卫道?”
魏思祐道:“你看我有那个本事吗?”停一停,“只是招惹不起。”
马车猛一摇晃,魏思祐怀里半盘瓜子尽数洒落。
孟观江懒洋洋道:“对不住啊,颠了一下。”
魏思祐求饶,“我又没有说你朋友的不是!···不不,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孟观江嗤道,“鲛有什么不好呢?”
魏思祐干笑:“是啊,招魂问问那一街的鬼吧。”
孟观江肃声道:“我是认真问你,县老爷有十来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