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她没告诉你?”顿一顿,又苦笑,“嗯,她以我为耻,怎么会说。”
魏思祐极力把自己缩成个鹌鹑,“不不,她说了,她说了。”
金南目光如剑,“她说什么了?”
魏思祐抱着的那玩意动了动,然后听到孟观江的声音,“金南,她这么说就是不知道啊。”
魏思祐这才发觉自己抱着的是孟观江的小腿,慌忙又要往后蹭,奈何已经身在墙角,只能像仓鼠滴溜溜乱转。
金南道:“第一次见面,思安也这么怕我。”
魏思祐心道:那个小仵作更怕你。
金南喝完酒,将空酒壶在手心一抛一抛,不知想到什么,笑起来,梨涡浅浅,和血痣相应。
这个人睫毛很浓很长,平时像四射的太阳光,眉眼弯弯时,上下睫毛交夹,几乎掩得住黑瞳。
金南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是这么讲道理的一个人,——她自己吓自己,以为我要杀她,可她错了。”
金南声音忽然一寒,整张脸都像覆上薄雪,嘴角一动就能抖下好些冰渣子,“敢背叛誓言,弃鲛别嫁,必将自剜脸孔,血面而死,即使下到阴曹地府,也不能以真面目相见!”
魏思祐惊叫,“血脸新娘!”
金南还在笑,但是笑容有些狰狞,“新娘?她敢?!”
魏思祐讶然,“我还以为什么深仇大恨,说了半天,——”
她忽然缩到孟观江身后,死死捂住这张长了不如没长的嘴。
金南幽幽道:“我跟她说过三次,与我立誓之后,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如有违反,害人害己,她却不听,自讨苦吃,诶。”
魏思祐想到思福口中说话和气温柔的思安姐姐,心头烧起一把火,悄悄问孟观江,“你会保护我吗?”
“哦,又不怕我了?”孟观江闻声,稍微偏了偏脸,朝她点头:“如果你不躲我。”
魏思祐莫名定了定心,咳嗽一声,藏在孟观江身后,“不用那么文绉绉的,说破大天去,不过就人家姑娘给你戴了顶绿帽子吗,你要是不服,你也给她戴回去啊!给她戴十顶!一百顶!”
最初不过凭着一腔之勇,没说完两句又有点怂了,“你用钱侮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