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跪下去,孟观江原本拿了块糕点要吃,见状慌忙捞住魏思祐肘弯。
那块糕点咕噜噜滚落,在血泊里翻了几番,倒像碎肉。
魏思祐几乎能听到自己大脑里飞转的风声。
她盯着孟观江的脸,怎么也想不起来,五脏六腑都似浸在冰水里,浑身一阵阵打颤。
孟观江眼皮跳了跳,“人不是我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伙计的尸体横倒着,眼珠正看向她。
不知怎么,此时那尸体比这二人还动人心魄,魏思祐站立不稳,蹲在地上呆了片刻,猛然双腿蹬地,将自己倒推到角落去。
金南淡淡笑道:“胆子小。”
孟观江语气不好,“一回生二回熟。”
魏思祐道:“没有第二回!!不不,让我活着吧,有第二回有第二回···”
孟观江朝她走了两步,单膝蹲下,“这人有你要的东西。”
魏思祐断然道:“没有!没有!!大爷您别听他胡说!!!”
金南屈肘搭住膝盖,托着脸笑,“你为什么害怕我呢?我是你的朋友啊,你护着那小叫花子,我就留了他一命。”
魏思祐抱住头脸,恨不得当即变只老鼠从孟观江脚边窜出去。
金南声气忽然冷下来:“真没意思,剖心剖肝对你,你还嫌血腥气。”
魏思祐闻着浓厚的血腥气,很想说一句确实。
金南轻轻说:“和思安一样。”
听到老熟人的名字,魏思祐一愣,悄悄抬起头,从刘海间打量他。
金南单脚踩住柜面,伸长手,从柜台上摸到壶酒,那酒大概是掌柜的留给自己喝的,不想孝敬了凶犯。
金南仰头灌进口中,酒水淋淋漓漓泼了半身,冲散好些血迹。
“酒不好!”
金南掐着酒壶,胳膊一抹嘴,望着魏思祐,嘿嘿笑了一声。
魏思祐心痛如绞,出生头一回理解了见到屠户的肥猪。
金南摇摇晃晃地再摸出一壶,一边喝一边说:“我只杀该杀之人。”
魏思祐慌乱中抱住一物,讷讷,“思安一个小姑娘,就算地没扫干净,又怎么该杀了···”
金南听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