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县上虽有‘血面新娘’,却很少见!至于‘血面新娘’全家被杀,那更只常大夫一家。”
“什么···什么‘血面新娘’?”
老者见推不掉,砸吧砸吧嘴,开始讲故事。
县上流传着“血面新娘”的故事,传了多久不清楚,反正老者是从爷爷口中听来的,老者的爷爷又是从老者爷爷的爷爷口中听来的。
说某朝有个姓张的后生,新婚夜喝多了,没理会新娘,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摸枕头,一手的血,睁开眼正看到新娘血肉模糊的大红脸,几乎贴在自己鼻子上。
原来新娘不知何时死了,他抱着尸体睡了一夜。
当时都以为是凶犯作祟,谁知后来断断续续的,每十几年就有这么一回。
谁也不知道,喜帕之下,是美娇娘,还是血脸新娘。
魏思祐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血脸?”
老者摇头,“我当年还不知道呢,三天前看着那具女尸,才明白,没了,用簪子划得白骨头都露出来了,嘴皮子全被撕了,牙缝里全都是血啊。”
魏思祐一阵齿寒,“谁干的?”
“自己干的啊,”老者叹口气,“对着镜子,一簪子一簪子往脸上捣。”
魏思祐不解,“没人拦着?”
“谁敢拦哪?不是我吹嘘,我膝下三个儿子,两个孙子,个个孝顺。别人女儿出嫁,都愿意请我老婆子做喜娘,···那天我老婆子正帮她梳头发,她就发起疯来,我老婆子说,她盯着镜子,忽然大叫大闹,双手抠脸,长指甲撕下好几条肉来!”
魏思祐道:“她是···”
老者忽然换了一副不屑的口气,“上个月不是从长安来了个丑老太婆么?也不知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傲得不得了。连着丫鬟都拿鼻孔看人,我还想撮合她跟我的三儿子,噫!”
魏思祐心下一沉,“她叫——”
老者一拍大腿:“叫死鳝!就说这名儿不吉利,死鳝鱼死鳝鱼,能值当几个铜板啊?”
魏思祐来不及怕,“那常大夫和‘血脸新娘’有什么关系?”
老者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被赶走的小孩不知从哪儿要来了瓜子,双手捧着,颠颠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