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江嘴角衔着点笑影儿:“我死了娘,你乐什么?”
这么明显吗?魏思祐恨不得抬手给自己几耳光,无奈悔之晚矣,只能干巴巴地找补,“我怕老、老夫人嫌我卑贱,不让我伺候···伺候白大爷。”
古代人愚孝,魏思祐早已在心里做好了被孟观江噼噼啪啪打成猪头的准备。
谁知孟观江抱着手臂,站在船上,吊儿郎当地望着她笑,走也不上前走一步。
“孟···孟大爷?”
“不敢,你自幼生在长安侯府,我就一个打渔的。”
魏思祐咬牙。这人肯定被有钱人拒婚羞辱过,积年累月,终于养成了不健康的仇富心理!
“长安侯府富贵,因为那灯是我点,地是我扫,”魏思祐为拉近距离,代入了一下被导师夺走的论文成果时的心情,当即泪如泉涌,“最后什么银子都不是我的!”
她哭得泪眼模糊,只听孟观江淡淡笑了一气,“唔。”
魏思祐吸了吸鼻子,“孟大···孟观江,你看,你要不,都,是吧,那索性不要走流程了,我们一步到位,直接让我当那猪嫌狗不爱的大老婆,好不好?··”
孟观江笑着反问,“哦,怎么突然想嫁我?”
魏思祐说,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尤其好在——你妈死了。
有一个男人就够烦人的了,再加一个男人他妈。
头顶贤妻顺媳两大帽子,肩扛妇道孝道一对高山。
她上辈子看自己妈过得那个忍辱负重啊,越王勾践都没她妈能忍。
好好一个法官,硬是拐了山路十八弯,想尽办法走通关系,生完二胎生三胎,终于给婆婆生下金香火。
从此一个女人变成了下过蛋的母鸡,在婆家所受到的珍爱,已经远不是从前可想了。
魏依依得出结论:男人对你的好会变,但婆婆对你的不好不会!
魏思祐以为他迟疑:“而且,而且不要妄自···就是说,你可别谦虚,那姓程的那么怕你,你肯定可厉害了,有旁人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孟观江淡淡笑了笑,“哦,你是不是想问我给了他什么?”
魏思祐干笑:“啊···我是说,有多余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