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鞋勉强够一米六零,瘦长脸,高鼻梁,眼睛不大挺有神,身材不高挺匀称,衣服不好挺整洁,爱说、爱笑、爱动、乐观豁达、热情奔放、仁义孝顺,一般情况下不悲观厌世。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一个春末夏初的早晨,朝霞托着一个大火球钻出黛青色的山峦,透过山巅的树林以强烈的射线组成的扇面照射着盘古山下的山川大地。山间云雾缭绕,河里水雾腾腾,受日光折射,云水之间一道彩虹飞架,宛若仙境一般。
李麦旺从自留地里劳作回来,开了窗的烂鞋子上、裤管上沾满了泥土,洗的发白的湖蓝色粗布衣裹在他中等偏瘦的身上,古铜色的脸上布满了被艰辛岁月刻上去的蜘蛛网般的皱纹,深眼窝里的双眸熠熠放光。他洗去两手泥土又随便洗了一把脸,走进灶房掀开高粱杆的锅盖,去吃小儿子做的早饭,不料还是冷锅冷灶。他到堂屋侧房一看,小儿子青山还在呼呼大睡。
他很生气地嚷道: “青山,我不是让你在家做饭吗?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呀?”李麦旺吞咽着唾沫肚子咕噜噜直叫,真想一把扯下青山的被子把这个臭小子揪起来,但最终想起了什么还是把刚燃起的火给无声地熄灭了。
青山自知理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揉揉麻糊眼,三下两下穿上衣服,就往灶屋跑,弄了红薯干洗吧洗吧放锅里,从大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在锅里,然后放上高粱杆的篦子,从馍篓里取出红薯干面掺高粱面的窝窝头放在篦子上 盖上锅盖 ,用火柴点起柴草开始烧火做饭。
李麦旺斜倚在床上,把土坯床腿上层的一块土坯也给弄掉了,高粱杆做成的床板也耷拉了下来。李麦旺把掉下来的土坯给磊上去,在高粱杆床板上铺了麦秸做的草衫子,晃荡了一下床铺感觉稳固后掂起青山的被子,准备拿到院子里的草绳上去晾晒,一股奇腥味扑鼻而来,他看到了被子上点点精斑印上去的地图,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哎!这大麦不熟小麦先熟了,哎,都该找媳妇儿了。”
李麦旺连连叹气,几十年又当爹又当娘屎一把尿一把含辛茹苦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好不容易给部队当兵的老大张罗了媳妇儿,他像燕子一样出了窝。老二银山也二十大几了 ,傻傻地在公社的水利工地干活,媒人多次上门提亲,由于置办不起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