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咽了下去。然后默默地关上我的房门,蹲床头一角发发呆再码码字。
跟父母住一起的那几年,好像都是这么过来的。除了中间有一段相爱更相杀的恋情穿插进来,整体的空洞并没有被任何东西填满,也隐隐感到不可能被填满。
我尝试过很多努力,想填满那个空洞。这空洞即使在毕业前就存在,也好像并不明显。如果它就叫孤独,在过往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觉得很正常,正常到我根本不会去刻意关注。
那么,究竟从何时开始,它竟开始占据我的视线了呢?又是为什么呢?
耳边又开始充斥着各种“飞音”了,它们好像各有立场,非要分出个胜负强弱,又好像都迷迷糊糊成“嘤嘤”,这分明得出自一家。
你真奇怪,你更奇怪,你们都很奇怪,又各有各的奇怪。
04
我坚持在往后的人生中就要以“墨羽”为抬头,与人交换名帖。
这像是要刻意将自己的人生切成两份,以后也可能不止两份,显得有些任性又幼稚,却总想给自己一个崭新的开始。
为什么总是想要崭新的开始?或许只是因为人生无法如初见,走散的已经走散,重聚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思来想去,只有从此刻到未来能有些实际意义,也好像能断掉些许不该有的念想。
从过去中剥离自己,似乎也是每个人都得做的一件事。可能是剃个光头,换个发型,也可能干脆去把身份证上的名字都改了。
我至少没把身份证上的名字给改了。
我还是很喜欢“飞”这个字的,自由又充满希望。最重要的是,它是个动词,能动就有改变的可能。儿时最想逃离的便是家中动辄就起的争吵与打斗,可惜自己太弱小,哪也去不了。“飞”是在不得不习惯的习惯中悄悄藏起的幻想,偶尔在梦里实现。
现在倒不是很用得着了,父母多少有了些成长,而我也切实离开了那里,获得了相对的自由,便也把那个字留在那里。
过去无法抹去,堆积在心里长成如今的样子。我用名“羽”,却不是谁的翅膀,更不是谁翅膀上的一根羽毛。
它就是一根能乘风而起的羽毛而已,它会自己飘。待它不想飞舞时,它也可以自己拆了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