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简单地确保最基本的居住需求——床上能睡,要用的必需品马上能找到,随后就陷入了沉睡。醒来时,已经过了半个下午。
打开房门,我和厨房正对着。不足五平米的空间里,冰箱紧挨着洗衣机,它们的关系都比人与人之间更亲密。厨房隔壁是卫生间,再往里就是客房,又正对着我房间的邻居。再往里便是楼梯,旋转半圈,楼上还有两间阁楼,其中一间是带小花园的。
楼上楼下晃悠了一圈,这个屋子里依然没有其他生命迹象,直到傍晚。
当时我还在收拾房间里的细则,忽然听到一女子与人视频的声音,中气十足又甜蜜非常。这回开门终于看到了活人!心里大约有过一丝波动。只是活人在卫生间敷着面膜,从镜子里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一次友好打招呼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而我的心里在沉寂之后,更是一片死寂。有了人声,也并没有改变什么。
直到堂妹来了,我才发现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一个熟人真好,从冰山底下窜出一丝久违的温暖。只是来去匆匆,次日她还要工作。我敞开了房门,似是在呼吸,又似在等待着确认什么。
堂妹走后,从隔壁开始有了动静。他匆匆地开关门,我也只瞥见一个略微发福、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黑色男子的身影,侧脸的肤色让女人都羡慕。
再到饭点,楼梯间有了震动。这位男子相比前者,更高且瘦,我去厨房打水时,他羞怯地想给我帮忙。在这个屋檐下,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人。那一瞬间,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两个人都很局促。
03
堂妹再来的那天,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周。她提了一小行李箱的生活用品给我,像公司过节囤的洗护福利,她自己买的成套的碗碟套装。我看着她比我高挑的身影,竟生出对时光的感慨来。即使是现在,也会不自觉地露出姨母笑。
她来的时机还是很精准的,恰逢我有些适应这里的生活,也调节了一些基础矛盾。
租房与住校还是两个世界,两种规则。在学校里,有老师的管束与调解。老师与学生站在权力天秤的两边,天然有优势。同学之间哪怕不为了情谊,只为了这共同的敬畏或对期末评奖的期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