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苏,芙苏……怎么了?”
睁开眼,华容眉宇间揪着同我一样的忧心,他拉我坐下,问:“可是觉得头晕?”
他半蹲于我身前,眼睫间盛仰着一室辉光,璀璨得目眩神迷。我想,或许我是真的醉了。
我醉了,才会放他离开。
“我很好,哥哥,你去忙吧。”
他犹豫片刻,终究起身道:“坐在这,我很快回来。”
我看着他走远,在衣香鬓影中成为最耀眼的光。我的四哥华容,他龙章凤姿,惊才风逸,他从不需攀附权贵,叶家高门,他生来即是权贵。只是他从不需要我,而我唯一能做的,是不要成为他的拖累。
judy在我耳旁慨叹:“heishandyoutlovehiveryuch”(他真英俊。你一定很爱他。)
我失笑:“heisyelderbrother”(他是我兄长。)
转念一想,在西洋人的观念里,对“爱”这个字的诠释比我们更直白,也更宽泛,当下便不多解释,干脆大方承认:“and,yeah,idolovehi”(是的,我爱他。)
循着judy视线,我的目光也落回那端轩逸的身影,笑容轻远:“idolovehiveryuch”(我真的,很爱他。)
“hereyouare”(给你。)手里被塞入一杯果汁,judy说:“oranjuiceheaskedtogiveittoyoudrkup”(是橙汁,他让我给你的,快喝了。)
我沉默着接过,又沉默着喝完。华容的关爱无处不在,可我却贪得无厌,无法自拔想要的更多。
judy问:“whydoyoulooksad”(你为何看上去如此悲伤?)
“aybetheaireedfreshair”(可能是……因为太闷了,我需要新鲜空气。)
“ok,i’llgowithyou”(好吧,我陪你。)
“noplease,stay”(不用,请留下。)抬眼见judy面容担忧,我又说:“don’orry,ijtneedtobealone”(别担心,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