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
句句在理,却……字字诛心!
“你来,原是为这。”
那日他说他是为我而来,他或许并不是骗我,只怪我没有理解其中深意。如今,一切都豁然开朗了,我问他:“之前急着送我出国,现下你不远千里,又是急着将我许出去?”
我存了一份侥幸,哪怕他缄默不语,我便权当自己多心。可是他说:“七儿,你是我的……我的责任,我总该为你的今后好好谋划。”
“好好谋划?就是谋划如何一遍遍将我送出去?”这场景仿佛与过去四年完美衔接,对吧,这残酷的真相,才最是合乎情理。
可惜我的浮生大梦啊,来得太晚,又醒得太早。它虎头蛇尾的落于这幕,教人好不甘心。
“七儿,我……咳……我其实,咳咳……”华容许是说得急了,胸间压着咳意,刚被我负气甩开的手,在身侧虚握成拳。
“四少!”安澜不动声色的靠过来,隔断我的视线,他劝:“小姐若实在不愿去,不如就算了吧,何况少爷也累了一天,不必急在这一时。”
他扶过去的手被华容一臂拦下,待平复呼吸,那身姿依旧挺立不屈。华容说:“安澜,你该劝的不是我。”
那粼粼的目光罩过来,无端让人有种情深不寿的错觉。他唤我:“七儿,你要如何才肯去?只要你去,让我怎样都可以。”
我竟不知,温言软语,原来可以用作武器。他百般退让,却迫得我避无可避。
“好,我去。”闭上眼,我掩落凄怆,肺腑一句,无奈却难掩真意:“哥哥,只要你高兴,我也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