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冰凉指尖收在掌心,缓缓开口:“芙苏,你忘了么?那日,是我亲自去接的你。”
他说:“那日,是奉军主帅,亲迎叶家七小姐。”
“是啊……”
是啊,我怎会忘了呢?站在周家立场,与奉军交好便是大罪。华容是在为我赎罪。
指尖寒意彻骨,南辞素来温暖的双手如今也成了冰封雪原,他微微收紧掌心,像怕我逃离似的,带着岁暮天寒的无措。他说:“芙苏,那时我听说你被挟持,我疯了一样只想快点找回你,我顾不得身份顾不得立场,我也根本不想去顾虑叶家的处境,即便重新再来,还是没有什么能比你重要,我只要你平安,你平安就够了!”
我看向他,任由冰寒覆上冰寒,不暖,但求心不空落,耳际低叹随风飘散:“好傻……”
他和华容一样,好傻。
他们不知,我心里,什么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