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定是疯了!
我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并且完全没有什么后续的计划,就这么冒冒失失冲了出去。南辞伤势未愈,刚刚猛力之下,定是牵动了伤处,这样下去,恐怕是等不到书仪他们救援了。我明白自己阻止不了战事,但能缓一时算一时,哪怕只是让他喘口气呢。
“住手,统统住手!”
这用尽力气的一声,终于成功唤来场中人的注意,他们都不明所以的暂时停下了动作,而反应过来的祝南辞几乎是嘶吼般叫我:“芙苏,别过来!叶芙苏,我叫你别过来!”
听他喊出这句话之前我已经后悔,因为我很快意识到,能被我分散注意力的,只有那个在意我的人。祝南辞一双眼睛全聚在我身上,似乎全然忘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我看着他近侧刀光一闪,心惊得几欲跃出喉咙,只来得及挤出一声:“南辞,身后!”
那刀刃简直是擦着他颈侧过去。我余悸未消,忽见另一片雪光如鬼魅般绕到他身后,锋利又迅捷,此时我连示警都来不及,只尽力飞扑过去,本能的抬起双臂试图为他挡开这致命一击。
“芙苏!”
“住手!”
这两句前后而至,让逼近眼前的雪光顿了顿,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我已被奔抢过来的祝南辞一把护进怀里。
万幸,那柄刀终究是没落下来。
事实上,连同高悬的刀锋,在一声尖锐的哨音之后,所有的攻势都骤然停止。我还未及反应,那十余人已同来时一样,消失的悄无声息。
四野很快恢复初时的安宁,因此越是清晰的对比出怀抱里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响在耳际的急剧喘息。
“南辞……”
我轻声叫,他不应,再叫,仍不应。我有些着急,便微微挣了挣。我动作不大,原本也没想挣脱,没料到他却像受了惊,触电般退开一步,又立刻扶住我仔细打量,口中急问:“怎么了?伤到了?你伤哪了,芙苏?”
“没有,我没事,没事。”
“没事……没事?”
他跟着重复,目光里渐渐盛起怒气:“没事?你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样还叫没事,你告诉我那怎样才算有事?”
急怒之下,他扶于我肩上的双手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