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疼,偏偏我还不敢说,不敢动,因为他眼底满满铺陈的,是清晰深刻,比这肢体上不知强烈多少倍的疼痛。
他说:“叶芙苏,我让你走,让你不要回头,这么简单的话,你是哪句听不懂?”
“可……我不会骑马……”
我自知理亏,伏低目光,辩解得模糊又委屈。
“什么?”
他果然没听清,于是我再重复一遍:“我不会骑马啊……”
我扬起脸,一字一句答得真挚:“来之前你曾说,有你在,我就不必学会骑马,所以我今后都不打算学了,祝南辞,你堂堂男儿,说话可得作数!”
他顿了顿,失笑之余将我圈入怀里:“叶芙苏,你这都是些什么糊涂理由?”
良久,又听得他无奈叹息:“芙苏,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呢?这句何尝不是我想问的话。若是这一路好山好景静澜无波,若不是斜地里忽然插这么一出惊险剧情,芙苏啊叶芙苏,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这个男子,你舍不下他。方才情急之下用来搪塞的借口,又何尝不是我的心里话?
如果可以,唯此一生,愿求一人,晨钟暮鼓,策马赏花。
或许这世间,除了四哥华容,尚有可信可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