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野种,他好像很生气,然后就去找二娘了。后来老妈子说,二娘是被父亲撵出去的。四哥,是我说错话害了他们是不是?”
“七儿……”华容叫我,纤长的指一拢包住我的小手,暖暖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力度。他说:“是四哥不好,不该和三哥打架害得父亲生气,是我的错,不怪七儿。”
他迫起我抬头看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他说:“七儿,不是你害得三哥离家,以后,也绝对,不准这么想。”
他望住我,眼瞳澄澈闪着灼灼华光,像是迫切的等我一个回答。不由自主的,我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我说:“也不是四哥的错,你是怕我被三哥欺负了去。”
笑融融的捏住华容的指尖,我说:“四哥对七儿这么好,以后七儿是要报答的。”
这一句过后,华容笑了,他问:“七儿打算怎么报答?”
怎么报答?这我倒是没有仔细考虑。凝着眉苦苦想了半刻,就在华容轻笑着将要打断我的时候,忽然记起前些日子四姨娘唱的那段《梅妆辞》,那句戏词怎么说的来着?
“无以为报,惟愿以身相许之。”
我拖着稚嫩的音腔努力将每个字都念清,眼前少年轩朗的眉讶然一扬,眉尽处继而转成柔软笑容,蕴着浅淡的无奈,然而,他苍白数日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血色。
于是我也就不去细究,那日的我,究竟埋下了什么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