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信一封,大意是这样的:舅舅知道你打仗辛苦,也十分感到荣耀,你安心打仗,文官的嘴我来堵,只要你能打退匈奴,舅舅给你开坛设宴,封你做镖骑将军!
所以秦空现在底气十足。
“我的轻骑兵跟了我南征北战近半年,每隔几天就打一次仗,那可是身经百战。”
他食指点了一下碗中残余的清水,直接就在这张木桌上画起了图。
他在偏南方点了一下,直接绕了半弯从北走。
“这里,是我们的城池。拐弯向北走绕到后面,那里十分空旷,匈奴人数稀少。”
他在某个地方划了个叉。
“从这里攻入,由北向东,截断他们的联系。”
秦空抬眼看着安北。
“只要匈奴聚集不了,就不成气候,你在营地牵制住他们,别让前面的匈奴起疑心,我从他们内部走,让他们分崩离析。”
安北神情十分复杂。
“你要想清楚,没有援军,没有粮草,你一进去就意味着腹背受敌,四面皆是敌人。只要你撤离不及时或者消息泄露,你可就永远留在那里了。”
他按住秦空的手,直视着青年的眼睛。
“你确定想清楚了?”
秦空笑了,他的笑容和当初在殿上一模一样,轻狂肆傲,不惧生死。
“从我决心从军那天起,就没怕过。”
他眼神明亮,散发着炽热的光。里面包含的执着信念告诉安北一件事:
秦空,这个不着调的青年,居然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天真、最坚定的人。
“秦空从不怕死,死在大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且战场驰骋,长剑在手,怎能容许敌人入侵自己的国家。”
他扬唇轻笑,银色甲盔似乎也在闪烁着耀眼的光,是灰蒙的尘土也掩盖不了的熠熠生辉。
“英魂忠烈皆葬于此,就是那一天真的到来,秦空也不算孤单。”
安北嘴唇蠕动,最后佯装轻松地摊了回去。
“祸害遗千年,你小子命绝对大着呢,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秦空收起了脸上的轻狂,翘起了二郎腿,不屑轻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要真有那天,我定让北关飘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