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相!
虽说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他会对阮陶造成什么迫害,甚至说其实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命定之事”他与阮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若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巧合”的存在,他二人定然也能成为至交。
只可惜,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他二人本就不该相逢。
或许王相一直待在京中,阮陶在上郡两人各过各的,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停车!!停车!!”
“季珍!!停一停!!我有话对你说!!”
“……”
阮陶思忖了半晌,随后道:“停车吧,他既然追了这么大半日,说不定当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是丞相,充其量不过是个卓灵阁中的小术士,他有什么事情找国师、长公子商量不得,非要同你说?”子贡不赞同道。
“停车吧。”阮陶依旧坚持道,“不过是说句话的功夫,也耽误不了什么,省的他白白的跑这么一趟。”
几人拗不过他,最终将马车停在了道旁的,也让车夫与护送的镖人们好休息一下,确实也跑了这么大半日了。
众人在一棵巨大的老杨树下休息,秋日风来,树上的叶子早就已经落光了,只剩下张牙舞爪的枝干,有黑鸦暂息之上,印着落日红霞,组成了一副凄清的景致。
“你要有什么重要的话,大可写信给递铺送到阮家去,我回家自然就看见了,何苦追这么久?”
二人单独坐在离众人不远处的枯黄的草地上,阮陶替王莽又倒了一盏茶,看着面前的人咕噜轱辘的灌了下去。
连灌了两盏茶后,王莽方才缓了过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取下腰间的折扇轻轻晃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最近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郡的局势你不清楚?其中定然也没少你的手笔,如今国师又来了,他今日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在了眼里,我不走留下来干什么?给你们当炮灰吗?”阮陶自己端着茶盏呷了一口。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我又不像你,乃是天命之子,得天道庇佑,怎么做都是赢。我一朝棋错,这条命说不定就没了。我一个人死了也就罢了,偏偏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