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不愿让阮陶成为扶苏的佞臣,但他明白阮陶自己不是自甘堕落之人短短不会贪图一时之欢,委身于他人之下。
他只当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的一桩事,现如今看来原来“襄王”早已是梦中之人了。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小子对长公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得心思?他竟然丝毫没看出来。
“咱们这一路回去,要不然先去蜀中散散心,顺便看看祭拜祭拜伯父伯母如何?”嵇康适时提议道。
如今阮陶心情不佳,回去蜀中转一圈,看一看自己长大的地方、看一看自己父母或许会好些。
再说,他来了两个月都常听这孩子抱怨吃不惯上郡的东西,说是上郡的红油及蜀中辣,不如先去蜀中转一圈让他吃好、玩儿好再说其他。
“到时候,咱们也在成都找个厨司回去,每日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嵇康道。
阮陶抿嘴笑了笑,随着两个月的相处,他明白他这位“堂嫂”乃是外面看着冷冰冰的,实际心思细密,虽说偶尔说话和他堂兄一样有点儿阴阳怪气的就是了。
阮陶笑着叹了一口气:“不必了,入蜀的路不好走,咱们直接回京吧。”
闻言,阮籍无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你不想去也罢了,那咱们就回京。”
阮陶将剥好的栗子塞入口中,却难压心中涩意。
就在这时,只听他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轻快的马蹄声,接着听见有人高呼道:“停车!停车!!阮季珍可在车上!!停车!!”
车内四人均是一愣。
“你这是欠了谁的银子没还不成?咱们都走了半日了,人家居然还能一路追这么远?”子贡诧异道。
“谁啊?”阮陶好奇的掀开车帘朝后看去。
只见王莽一袭红袍在斜阳的照耀下十分瑰丽,他轻裘快马一路朝着他们飞奔而开。
“王相?”阮陶放下车帘,十分不解,“他追来作甚?”
阮籍与子贡想到了他与阮陶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脸色都不太好。
“不必理他,咱们赶咱们的路。”阮籍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
日后这些人、这些事情,阮陶最好都不要再来往了。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