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顽时把搁在床头上的枕头拿过来,垫在了她鱼尾下边。
陈简乖乖由着他摆弄。
只是埋在他怀里的脸颊忍不住轻轻蹭了蹭,
透明蹼揪着他衣物,
连抱怨的语气都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我醒了好一会了,但是你不在。”
一边抱怨着,像是自己也意识到语气有点没气势,遂用力地卷了一圈鱼尾尖。
“那你就在这等我啊?”
陈简嘴唇抿了抿:“门被锁了。”
陆顽时也是没想到她是已经试图去开过门但没能打开,不由挑挑眉:“不生气?”
陈简摇摇头,但也没说为什么,
只是忍不住翘起一瓣鱼尾拍了拍他手臂,催促他快点涂药的意思。
又不忘叮嘱他,“你等下涂完药还要给我的尾巴揉一揉,这样我会恢复得快一点。”
陆顽时听着她这副认真吩咐的口吻,心头莫名软乎乎的,不禁弯了眉,低低“嗯”了一声。
刚要侧身过去把床头柜上的小药箱拿过来,
就看到陈简蓦地缩回鱼尾,几乎卷成鱼球滚回被子里边,
姿态恢复端庄矜冷,向陆顽时身后的二人淡淡颔首:
“伯父,伯母好。”
陆延光已经僵立在门边杵了小半天了,
这会儿听到陈简声音,方才如梦初醒似的咳了好几声,
正了正色,
上前扶过还在一旁目瞪口呆着的妻子,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小简,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陆延光俨然一副刚刚什么也没看到的肃穆神色,向他的儿媳妇致于关怀。
陈简也仿佛不再是刚刚那个抱着尾巴又是要陆顽时看又是要陆顽时揉揉的的人鱼公主,沉着回答:
“已经好了很多,谢谢伯父关心。”
许邢眨了眨眼睛,看着陈简说:
“小简,顽时锁着你这件事就是他不对,你不用委曲求全的。”
陆延光跟着点了点头,
给眼跟前这条不谙世事、被欺负了还不懂反抗的小人鱼科普了一些人类常识。
在此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