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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严肃批评的陆顽时非但没有进行反省,
眼里仍然携带着淡淡笑意,径自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稍微开了窗透透风。
再侧头过去一看,
在陆延光和许邢轮番上阵给他们儿媳妇科普教导时,
陈简简直就跟个乖学生一样,
两只手蹼抱住白软软的鹅绒枕,尽量压住被角里蠢蠢欲跃的鱼尾尖,
睁着一双浅眸,眸里映着一点水光,
一错不错望着站在床前的两位长辈,认真听讲。
陆顽时被这么一幕勾得心痒痒,走回去说:
“行了,你们在这她都不好意思让我涂药了,她还疼呢。”
疼得鱼尾想钻出被角又不好意思。
许邢闻言怔了一下,
回想起刚刚病房门打开时陈简跟陆顽时确实喊过疼,
这才拉着丈夫匆匆收了个尾,让陈简先好好休息。
临了出去之前,陆延光叫住陆顽时说了一声,
“晚点你到我那一趟,有话问你。”
陆顽时知道这大概是要找他算账便宜儿子的事情了,
他点点头答应下来,一直到两人都出去了,脸上也没什么明显反应。
他把跟一团软糕一样蜷缩在被子里的鱼尾捞出来,
摸着她被灼得鳞片不整的、轻轻扭动着的鱼尾尖,低头仔细涂药。
“伯父找你,是要问宝宝的事情吗?”
他太安静了,陈简等半天没等到他开口,忍不住主动问了出声。
陆顽时按了按她扭来扭去的尾巴,“别乱动。”
陈简鱼尾尖软乎乎垂在他手心里,没再动了,只是仍然低头盯着陆顽时,继续问:
“是要把宝宝交给伯父他们处理吗?”
陆顽时给她涂了药,顺着她鳞片波纹的弧度轻轻揉捏,说:“没有,谁来也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