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冒着轻烟的针尖深深地刺进指甲缝,殷红的血汩汩涌出,从流淌变干涸,形成朱石般的血痂,钻心透骨的疼痛,折磨着王滨疯癫的神经,他张大着口,喉咙里发出“咯吱吱”嘶哑声,面色红通得吓人。
“马上就要施针右手了,你还不打算招吗?”
“我……我招,你让人附耳过来。”
郎秋忆给狱卒一个眼神,示意他过去。王滨努力地伸直脖子,将脸逐渐贴近狱卒耳边,忽然,他竟一口咬住了那人的耳朵。
如注的血腥在耳朵被撕咬下的瞬间喷涌而出,凄惨的尖叫声响彻天牢。当众人还在目瞪口呆之际,王滨竟将那血肉模糊的耳朵,给生生地咽进肚里。
从未见过这等骇人景象的郎秋忆,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手,心底激起一阵恶心。
“郎大人,不好了!清江居的人来传,说那尹诗砚自尽了!”一人急匆匆走进来通禀。
郎秋忆面色一沉:“什么?我不是叮嘱过清江居要好生看顾吗?怎么才过半日,这人就没了!”
“回大人,案发后清江居很是混乱,为了及早恢复秩序,行首便遣下人收拾大院,尹诗砚便趁着这个间隙寻了短见。”
“胡闹!刚出了命案,理应事事以保护受害者为先,怎能想着接客?”
王滨咀嚼着耳朵,唇角溢出混着血液的口水,那副野兽似的模样,让人觉着毛骨悚然:“我说我为何感应不到那个娼妇散发出的恶念了,原来她已经死了!呵哈哈……”
这句云里雾里的话,让郎秋忆心头疑云骤起,结合之前那位老婆婆的话,还真就感觉这个王滨,像头着了魔的怪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恶念?你说清楚!”
“说是说不清楚的,你若真想知道,就放弃你那道貌岸然的心,拥抱你内心的恶!”
“冥顽不灵,没关系,既然对人的处置,不足以让你说人话,那我便也不用以待人的方式来对待你了。”
“你想怎么做?”王滨的瞳子有着毒蛇般的怨光。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人人都说人间美味是那塞外野驴,可我却不那么认为。阁下出身富贵,从未被四季风霜捶打,受人间疾苦陶冶,一身细皮嫩肉,想来定不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