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差!所以我想请君入瓮,宴请那些饥肠辘辘的犯人。”
王滨错愕地顿了顿:“死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画押的,而且你最好小心点,若再逼我,就不只是咽下你们的耳朵,而是一口咬穿你的喉咙!”
郎秋忆上前掐住王滨的脖子:“我且拭目以待!”
孱弱的王滨倒栽葱式的被郎秋忆丢进大瓮,手脚被缚的他,在瓮里翻滚好一会儿,才呕着水挣扎站定。
蒸煮之刑开始时,往往都是犯人叫嚣最狠的时刻,微热的温度不仅伤不了肉体,反而会助长他们的气焰。一口溜的污言秽语,什么词歹毒就拣什么词来骂,这点在王滨身上体现到了极致。
只是郎秋忆听着,却未生出半点愠怒,他喝着呈来的雨前龙井,轻吹着茶面的香沫,一副静待好戏的模样。
柴禾烧得越来越烈,噼里啪啦的火星子飘散,偶尔一两个飞进王滨的眼中,灼得他生疼。与其同时水温开始急剧攀升,灼人的液体像蚂蚁似的啮咬起皮肤,将他的手脚烫得像渐熟的萝卜。
“郎秋忆你个杂碎,快将火熄了!我快要被烫死了!快熄掉!”
郎秋忆看着汗如雨注的王滨,定定道:“方才不还骂得欢吗?怎么忽然就捱不住了?”
“明知故问!这水温升得极快,我若是被煮死了,这案子便无人画押,再无了结!”
郎秋忆给狱卒一个眼神,狱卒会意,端上画押的供书到王滨跟前:“王公子既不想被煮成熟肉,那便把罪认了吧。”
王滨虽然性情变得穷凶极恶,但是贪生怕死的秉性却是没变,他二话没说,便画了押。
“押我画了,赶紧将老子放出来!”
郎秋忆满意微笑,不疾不徐道:“不急,我还想从你口中打听一个人。”
水面开始嘟嘟冒起泡,仿佛要不了多久就会开了,王滨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在被万千银针插刺,痛楚无比。他趴在瓮边大口喘息,焦怒道:“只要你肯将我放出来,问什么我都说!”
“昨日你被撵出清江居的时候,曾与一名头戴斗笠,颈挂玛瑙环的白袍男子有所接触,你们是否认识?如果认识,他此刻人在何处?”
已经被煮到奄奄一息的王滨,在听了这句话后,竟然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