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两份拔丝红薯,一会儿多用几个小碗给我们分开。”田浩峰把靠着自己的醉鬼兄弟放在一边,让他靠着折叠桌休息,然后到摊位前跟陆知新搭话。
“这是我盟兄弟,听他的就是听我老田的,知,知道不,我们那是一根绳上的”
“行啦。”田浩峰顶住田刚,才没让对方直接瘫倒在地上,旁边两个意识还算清醒的兄弟赶紧过来帮把手,把田刚架住放到椅子上。
田浩峰自己看着这一群醉鬼十分头痛,想让他们全都回家,彼此都是盟兄弟,哭哭闹闹丢人不是大事,但是要是在外面丢人,那可就真容易成大事,一群醉鬼站在人家小孩儿的摊车面前买东西,那看起来跟欺负孩子似的,田浩峰自己都看不过去,更别说别人了。
可这拔丝红薯要是不买,田浩峰能板上钉钉地说,田刚明天还得来,甚至会把他叫着一起来,不来就是不给他面子,不如今天就买两份把他糊弄过去也省的闹出什么事来。
“好,麻烦扫码付款。”见一群醉鬼中还有能主事的人,陆知新也就接下了对方的订单,能赚一点是一点,已经炸了第一遍的红薯今天卖不出去,剩了就只能靠他自己消化。
陆知新做了两天,复炸和熬糖的动作都熟练了很多,拔丝红薯一份很快就做好,先给了田浩峰,对方喝了一晚上酒,虽然还清醒却也没有什么食欲,拿起签子随意的戳了一块把糖丝在碗边截断,就把剩下的一大碗传给后面的兄弟。
咬下去的第一口烫了田浩峰一下,没有完全凝结的糖让他一下子激灵起来,不过当厨师这么多年,吃烫的食物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日常,田浩峰直接靠牙齿咬断一半,嚼了两下往肚子里咽完,才慢慢回忆刚才所吃到的食感和甜度。
陆知新给的这一份拔丝红薯用的是蜜薯,蜜薯在田浩峰的记忆中总是菱格条纹的,不管是烤还是蒸,熟了之后都会随着皮从中心旋转分离,一条一条的如同芒果一般,他在做拔丝蜜薯时被炸过的蜜薯内瓤也是如此。
但他吃掉的这一个很明显与他做过的拔丝蜜薯不同,咬掉的半截面的确是正宗蜜薯的条纹状,但吃到嘴里的感受却没有那么严重的分离感,是因为还生着吗?田浩峰把剩下的半块红薯对着光看,中心的色彩与周边的色彩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