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空流笑了:“就算我真的把你吞噬?”
虞风:“未尝不可。”
尽空流放下手,幽幽望着虞风:“然后在我沉迷的时候,将我的灵魂束缚在你的身上吗?”
“迷失自我的我,和对这具身体本能的吸引,你确实可以收获一个听话的傀儡。”
虞风的小算盘被拆穿,他不无遗憾的无奈笑了一下,但这笑容在尽空流手指慢悠悠的从他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小块,依稀能看见冷白皮肤,被咬的一团模糊的血肉时僵硬住了。
那是,在茶楼时,为了治愈自己伤口而剔下来的血肉。
如果说最开始被咬伤而遗留的血液足以让以往大脑昏昏沉沉地尽空流重新获得理智,刚刚他的施舍又让尽空流现在残破的身躯重获健康,那现在
那一块血肉,足以让尽空流获得足以匹配普通‘虚谷’的力量,如果是这样
重新掌握力量的尽空流便不会被他所掌控
也许是身体对他原先的‘主人’即将离去的未来而产生了哀嚎,又或许是虞风的灵魂在惶恐
他的脸色苍白一片。
红色的雾气停滞凝固,周围的空气骤然紧绷冷却。
虞风所想的,尽空流同样能想到,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依旧留存着本能。
他惬意地对着虞风一笑,抬手将手中的模糊的血肉放进嘴中,但这并不是他所想象的,属于森林和纯净空气的清澈味道。
而是令人作呕地血腥味。
尽空流脸色一变,连忙低头想吐出来,但嘴中的血肉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瞬间化作了气流和水液,从他的喉头滚落下去!
尽空流瞪着眼睛,嘴角流下透明的涎水,带着狼狈和不可置信望着虞风。
被咽下地血肉化作一股热流钻到他的四肢百骸,带去了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虞风笑了:“咽下去了?”
他抬手整理好被自己拉扯开的衣襟,脖颈处被划开的伤口处,缠绕出丝丝缕缕的血肉纤维,填满了空档,冷白光洁的皮肤覆盖其上,恢复了原样,丝毫看不出刚刚可怖的伤口。
他满意地感受着自己和另一个人产生的联系,这是因果上的联系,从现在开始他能掌握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