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刀所致，可他当初也检查过那刀刃上并无异常。
华尚筠抬起手，手臂上的树状疤痕极速胀大，想要破体而出一般。恍惚之间，他进入了一片幻境。
幻境中，有老人，有孩子，还有……
霄神，月离与！
——也就是曾经的他。
苏木祀坐在浴桶里，手中握着一颗赤红色的珠子。赤珠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苏木祀赫然一副入魔的样子，他睁大眼睛，近乎癫狂地盯着赤珠，开口冷声笑道:
“动心了。你，会喜欢上谁呢？”
活脱脱一个地狱罗刹！
华尚筠喊不出声，他看着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男子，一时竟是哭笑不得。
月离与，他曾以为关于那个身份的一切他全都抛弃了，却不曾想还有这一搂曾被他封存的残识跟着自己，每每在他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出现。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一开口，如同冬日寒刺扎入华尚筠的心口。
华尚筠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很淡的笑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好？还是坏呢？”
他们虽然是同一个人，他经历过的事情，眼前这人从来都没经历过，又有什么权力来说自己呢？华尚筠笑着，他欣赏以前的自己，却也不喜欢以前的那个他。
月离与冷着一张脸邀请华尚筠坐下。
“世间因果虽由天定，但以人族之力又或能逆天而为，这个道理你不是很清楚吗？为什么不那样做？”
华尚筠心口还在阵痛，或许是在告诉他还活着吧。他抬起手，伸向月离与的头，意料之中，月离与小幅度偏过头，躲开了华尚筠的触碰。
华尚筠悠悠收回手，他了解自己，不是吗？以前的他不是最讨厌别人的触碰嘛。
他叹气道：“我不是您，您是远在云巅的圣人。我呢？只是一个坠入泥土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的平凡人”
“何必妄自菲薄？你我本就是一体，我是你，同样你也是我。我们不是也经常会见面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讨厌我？”月离与轻抿唇角，面上毫无波动的说道。
可他这副样子落在华尚筠的眼中，硬生生逼着他想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