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忽施王妃面色焦急地在外边踱步,手下的近卫与女奴乱作了一团。
一名女奴近身,忽施连忙问:“还没找到吗?”
“没有,不知珂伦公主去哪了。”
听到“珂伦”二字,李煦柔神色一凛,侧耳倾听。
忽施蹙眉道:“这可如何是好,大汗要那丫头禁足,她怎还瞎跑出去!大汗要是发现了,非得怪罪不可!”
女奴俯着首,“珂伦公主素来说一不二,底下的人也不敢违抗她。不止是她不在,她身边的侍卫也不见踪影。”
忽施左右不安,“不会又出什么乱子吧。”
“王妃!”远处骑马而来一个近卫,“有人看到公主领人往东陲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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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柔纵马往东边而去,没有过多的迟疑。
北漠皇室的毡帐离她的并不远,忽施寻人寻到附近,在她帐旁,让她听到那些话,可谓纯属偶然。
只是李煦柔不信偶然,尤其忽施特意用了中原话,意指的对象又是珂伦。
这样的招数,她在宫里不是没遇过,便是她自己都使过。
可李煦柔还是自投罗网了。
忽施正是希望她往东边去,而她这样处心积虑的前提,是那边一定出了事。
李煦柔有些担心。
符瑾怀再怎么聪明,终是没有武艺傍身,而他那脾气,又岂是会叩头认错的人。
无论如何,别叫她来不及就好。
李煦柔在心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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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纵马飞驰,行至东陲河畔边,上蹿下跳的心可算落了一半。
迎面的画面如她所料,珂伦没有证据,不能辩驳,却想不到当夜除了符瑾怀还有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气急败坏,不惧问责地冲出来,非要找他算账。
李煦柔赶到时,符瑾怀身上已经挂了彩,被珂伦手下的侍卫围堵在河堤边上,往后便是翻涌的水浪。
珂伦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形如困兽,听到远处有人纵马而来,回首一望,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李煦柔见他被困水边,连忙翻身下马,往前没走几步,不知珂伦与他说了些什么,方才还负隅顽抗的少年,转身自己朝水里